中山大学历史学系曹天忠教授莅临我所讲学
2019年4月18日晚，由云南大学西南环境史研究所主办的“云南大学西南环境史研究所成立十周年系列活动之三暨名家学术报告之二”在云南大学东陆校区科学馆第11会议室顺利举行。本次讲座由西南环境史研究所耿金老师主持，特邀嘉宾为中山大学历史系曹天忠教授、中山大学历史学系李欣荣副教授、刘宇副研究员及中山大学历史学系本科生、硕博士研究生应邀参与交流，云南大学西南环境史研究所师生及东陆校区各院系的同学积极参与聆听学习。
图1 云南大学西南环境史研究所耿金老师主持学术讲座
本场学术报告主讲人中山大学曹天忠教授为我们做了题为《略谈历史研究中史料与史论的关系》的精彩学术报告。曹天忠教授主要从历史研究的过程、史料的搜集与辨析、史论的理解和运用三个方面为我们讲述了历史研究中值得注意和深思的基本问题及研究理路。
首先，曹天忠教授从历史研究的概念和定义出发，指出历史研究需要研究本体与客体的有机结合，藉此致力探求历史的真实，即历史研究是研究者对某一问题由已知历史推出未知历史的过程。他认为，一个完整的历史研究过程，须要有四个维度：一是要明确历史研究主体，即“人”；同时还要有研究客体，即“事”。历史事件应当是历史上已经发生的真实性历史事件，亦称为“客观存在”，研究主体对客体的认识过程是历史研究的必备条件，因而历史认识具有两重性，即个体的主观性和研究对象的客观性并存。二是历史研究讲求逻辑性。曹天忠教授认为，历史研究的最佳状态是寻求历史与逻辑的统一。其中，时间先后顺序的统一是历史学的基础。他认为，从发生学角度而言，历史具有历时性的特点，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历史学其实是时间的学问，只有时间理顺清楚，方能在此基础上进行深层次的研究；三是历史研究应当讲求理论。曹天忠教授认为，历史学的理论与哲学等其他社会科学不同，历史研究并非凭空想象可得，而是应在充分研读史料的基础上产生和形成历史结论，即论从史出。四是历史研究需要有参照系，即学术史。曹天忠教授认为，学术研究动态是我们产生问题意识的重要维度，只有在充分掌握学术动态的基础上，才能将个人研究与已有研究进行分界与区别。历史研究者应当在梳理清楚学术史的基础上，敏锐地发现自己理论与方法应用、主要内容与创新观点与他者的区别所在，这样方有可能推进学术创新。
其次，对于什么是史料？曹天忠教授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他指出，史料是已经发生的现实存在物。从一定程度上讲，历史学是对过去实践的非现场性认识。历史研究者通过认识已发生的客观存在，如何进一步认知历史？需要每一位研究者深入思考，这就需要以史料为立足点，无史料的历史研究不能称作史学。他认为，史料从载体上有实物史料和文字史料（档案、书、期刊、方志等），按接近历史事实程度而论，可分为一手史料和次生史料，在研究中要辩证地选择和运用史料，要根据具体问题活用史料。历史研究者应该在研究过程中弄清基本史实及常识，广泛收集和解读史料。
最后，曹天忠教授从史料与史论的关系出发，深入浅出、生动形象地讲述了史学工作者进行历史研究应当具备的素养和规避的问题。他认为，史料与史论的关系主要有三种：一是“史论结合”；二是“论从史出”；三是“以论代史”。三者关系主要产生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而事实上肇始于民国时期。曹天忠教授认为，史论结合、论丛史出、以论代史三种研究类型在历史研究中都应当被认可，研究者应该根据自己的研究兴趣和专场作出个人的选择。他指出，论从史出是史学研究的基础，实证研究是历史研究中必不可少的环节，一个优秀的历史学家必定是实证研究者，广大研究者广泛阅读史料，尤其是要熟知论题研究的基本史料，亦不可放弃对关键史料的掌握，应“通”的基础上，对史论结合、论丛史出、以论代史三种类进行统摄。因此三种研究类型之间并非彼此对立，而是相互联系、相互融通的。他认为，在历史研究过程中，认真梳爬史料，善于发现问题，坚持论丛史出，并尽量约束自我主观性的臆想，冷静寻找史料时间的内在联系，并非急于寻求彼此之间的外在联系。曹天忠教授认为，在研究成果呈现阶段，应当根据问题意识和问题导向，按照以论代史的方式深入思考和撰写文稿，而在行文的具体过程中应当坚持史论结合的方式。他指出，总体上看，要寻求史论结合、论丛史出、以论代史三者之间的统一性，即“通”，应当坚持史料与史实、宏观与微观的统一，同时也坚持史论结合。
图2 中山大学历史学系曹天忠教授精彩授课现场
在互动交流环节，曹天忠教授、李欣荣副教授、刘宇副研究员细心地回答了在座师提出的问题。在史料的多元化下，如何利用丰富的史料？李欣荣副教授认为，首先，在研究中应当具有清晰的问题意识，并应当立足对史料的系统解读上，尝试开展创新性的探索和研究。关于如何历史研究中甄别口述史料的真假问题？刘宇副研究员认为，口述史料有严格的界定，口述史料是由访谈者和受访谈者共同实现的，访谈者可以引导受访谈者，亦可以在访谈过程中对受访谈者所讲述的内容加以鉴别。最后，曹天忠教授总结回答了同学们的问题。他认为，在真正的历史研究过程中，史料的选用及其真实性因题而异，研究主体应根据研究需要作出自我的选择和价值判断，辩证性地活用史料。期间，中山大学历史学系的同学与在座师生进行了密切的互动和交流。
讲座结束之际，耿金老师代表西南环境史研究所全体师生对曹天忠教授精彩的授课表示感谢。他认为，通过聆听报告，在座师生了解到很多有关历史研究的重要问题，希望大家在研习的过程中充分领会和吸收曹天忠教授关于史料与史论的精髓。最后，曹天忠教授对西南环境史研究所成立十周年表示祝贺，对研究所十年来在周琼教授的带领下取得的研究成果表示肯定和赞许，同时对研究所未来的发展给予衷心的祝福。
图3 云南大学西南环境史研究所师生与曹天忠教授合影
